暖床

  身心俱疲的七七坐在街边，她本想借着生理期不能工作的时间来挣点外快，结果好死不死碰到了他们。这里她是不能再来了，还好秦思言刚刚买的酒都记到了她名下，才让今天没有白忙活。她看着手机里刚刚收到的信息，一笔金额不菲的入账，应该可以暂时缓解眼前的压力。但秦思言走之前的话让她心里有些不安。
  有关秦思言的传言七七不是没听过，但她都只当是生活在深渊中的女孩们的幻想。她更不会去奢望秦思言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，最多她只能充当他偶尔的发泄工具吧。不过如果他真如她们说的那样，给钱很大方的话，七七觉得也还不错。她对于自己来这里的目的，很清晰。清晰到可以将自己抽离出这五彩斑斓的世界，冷眼旁观着那些情色男女。
  正在她思绪乱飞的时候，一辆黑色的车停到了她身边。其实这车刚刚就在不远处停着，伍斯衡一边抽烟一边注视着坐在路边的女孩。他和七七没什么交集，他也不像其他人，休息的时候去找女孩子或者沉浸在赌场中。从某种角度来说，伍斯衡和七七有些像，两人看似深陷泥潭，但又时刻保持着警醒，不让自己沾染过多的泥土。做不到真正的出淤泥而不染，但也尽量不让自己近墨者黑。所以今晚他第一次近距离观察她的时候，那双冰凉而透视的双眸，似曾相识。
  “上车。”和秦思言待久了，说话也不免和他越来越相似。面对不熟的人，伍斯衡没有那么多废话，简短的话语中带着些霸道。
  “哦。”
  七七看清来人之后，露出乖巧的笑容，走向后排车门。但她的手还没碰到门把手的时候，男人从牙缝中悠悠挤出一句话，“真拿我当司机？”
  手停在空中半秒，七七的脸上换上了带着歉意的微笑，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，“伍哥，不好意思。我不知道你的副驾驶能不能坐，所以刚刚.......”
  “你住哪里？我送你。”伍斯衡打断了她的话，在她关好车门的那一刻，关上车窗、锁好车门，一系列动作快到让七七心里有点害怕。她的手摸到了包里的手机，但随即嘴角微弯，自嘲地想道，她能打给谁，就算她真出事了，谁会此时来救她。为了一个婊子，得罪秦思言的左膀右臂。
  “想什么呢？住哪里，我送你。我看你坐路边好久了，是在等车吗？”伍斯衡看她一直不说话，重新调整了一下语气，略显生硬的加了些温柔，七七不是太适应地快速看了他一眼。“伍哥，我住的地方太远了，还是不麻烦你了。”
  “反正我没事，住哪里？就是一脚油的事。”
  “主要是我明天早晨还要去体检，体检的地方在这附近.......”
  七七原本计划就是在附近坐一会儿，她专门找的高档小区门口的监控器下，不会有太多醉鬼骚扰她，万一出事，公司的人也可以第一时间知道，没准可以救她，毕竟她现在的业绩对他们还有些价值。
  犹豫片刻的男人没再说话，嘴抿得很紧，发动汽车一脚油门踩下去。惯性让七七身体突然倒向后面，她本来是半坐在副驾驶上，现在她在高速行驶的车里，有些艰难地调整着位置。
  在一处中高档的小区停车场里，七七跟着伍斯衡下车。伍斯衡没有直接回家，而是往小区外走去。七七一路紧跟在他身后，他的步伐迈得太大，穿着高跟鞋的女孩在后面跟得很辛苦。男人在一个超市门口停下脚步，回头才发现身后的女孩已经气喘吁吁，额头上一层细密的汗珠。
  “抱歉......”
  他往回走了几步，手搭在了女孩裸露在外的肩膀上，尽量放慢脚步配合她的速度，两人走进了超市。让七七有点意外的是，他带着她直奔女性用品的区域，在放着红红绿绿包装的货架前停下脚步。
  “我家里没有这些，你买点备用。”
  “伍哥，我包里有的，足够今天晚上。”
  “这一周你陪我，我已经和少泽打过招呼了。你放心，钱只多不少。”最后一句他故意把声音放低，头歪向七七一侧。
  “可是哥......我生理期可能还要叁四天......”
  “你伺候男人就一张嘴？”戏谑的语气，七七低头不再说话，从货架上拿了一包她常用的牌子。
  伍斯衡没急着去结账，带着七七在超市里逛了起来。两人就像是晚归的情侣，他拿了几包薯片放到女孩怀里，又在放糖果的柜台前停住脚步。总看秦思言买这些可可爱爱的东西放在身边，随时拿给黄佳予，而黄佳予每次惊喜的表情让在一旁的他都会多看她两眼。今天也许是酒精上头了，让他也想体验一下秦思言平时的感觉。
  “想吃什么味道的？葡萄味、草莓味还是这个.......柠檬味？”
  “这都小朋友才吃的，我早就不吃了。”七七看着那排幼稚的棒棒糖，笑着回答他。
  “我以为你们女孩都喜欢吃。我看黄佳予经常吃这些.......”
  “有人宠着才有资格做小朋友。”
  七七丢下伍斯衡走向收银台，她的脚站了太久，脚后跟应该是磨破了，现在她每走一步，脚都在和她抗议。伍斯衡思考着她刚刚的话，随手拿了一根货架上最大的彩虹棒棒糖，快步跟着七七走向收银台。
  “拿着，以后我宠你。”他有些霸道的把糖塞到她的手中，然后把她刚掏出来的零钱塞回她的包里，把自己的卡放到了收银员面前，随手还拿了一盒避孕套一起结账。
  回去的路上，伍斯衡一手拎着装满薯片的袋子，一手牵着七七有些凉的手。七七的手被他捏在掌中一直揉着玩，另一只手上那根硕大的棒棒糖被她拆了包装，此时正小口小口咬着吃。甜腻的味道充斥在口中，她晚上是直接从郊外的医院赶去酒吧的，此时胃里空空如也。棒棒糖也算帮她缓解了些饥饿。
  这一晚的男人兴致格外高，领着七七在小区的休闲区散步。七七忍着脚疼，脸上一直挂着职业性的假笑，应和着男人时不时的问题。刚刚他说这周都要陪他，那现在他就是上帝。
  终于伍斯衡走得有些累了，他坐在了一条长椅上，装着薯片的袋子被他随手扔在了身边。手顺着七七的后背滑到她的腰间，稍稍用力就将她揽入自己怀里。七七乖巧地坐在他的腿上，脚悄悄脱下了那双折磨她好久的高跟鞋。
  伍斯衡扫了眼四周，夜深人静，周围没什么人了。放在她腰间的手伸入了衣服中。七七也配合地坐直了些身体，让他的手更方便地摸到她的胸乳。七七的敏感是超出男人预料的，他的手刚揉了几下她的乳肉，乳头就翘了起来，嗓子中也有了小声的娇喘声。
  “住那么远干嘛？少泽不是给你们提供住宿了吗？”
  “嗯.....想自己一个人......啊......一个人住.....”
  “你到底住哪里？”
  不满她刚刚一直不告诉自己住址，伍斯衡含住她锁骨处的肌肤，牙齿加了些力度不停摩擦。七七受不了这样的折磨，她拱起腰手放到他的胸前，不敢推开他，身上又太痒，她的指腹用力按着他胸前的衣服。
  “什么？那是哪里？”七七小声说的一个地方，伍斯衡没听说过。他终于松口，看着在怀里胸口上下起伏的女孩。
  “已经快要到山脚下了。离这里很远。”
  “为什么住那么远？这里也有房子出租，你要找不到，我帮你找。”
  “那边便宜......”
  “明天去完医院，我帮你搬家，你来和我住。不收你钱，偶尔收点利息。放心，我没那些乱七八糟的爱好，说不上温柔，但也不会太变态，嗯？怎么样？我这里离你上班的地方也近，平时想逛街什么都方便，上下班我接送你也行。”
  伍斯衡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，但他今天晚上就是想对眼前这个女孩好。可能是她假笑下的那抹通透让他觉得她和别人不一样，也可能是刚刚陆亦川说她乖巧，他一个人久了，难免想要一个暖床的。对，就是暖床的，这个词出现在他脑海中后，就消散不掉了。
  “你来给我暖床，怎么样？”略带戏谑的口吻问她，手上的力度加大了好多，同时咬住她冰凉的耳垂在口中缓慢做着吞吐。
  “伍哥......我.....啊......哥哥......疼.......”
  伍斯衡突然捏住她的乳肉大力揉了几把，七七疼得直冒冷汗，头放到他的肩膀上，小声求饶。
  “陆亦川说你特别乖，怎么操都不会拒绝，刚捏两下就不行了？”伍斯衡似乎也上头了，手上的力度放轻了些，但口中的言语逐渐地不再控制。“别忘了你这一周都属于老子，疼也忍着。”
  “是......伍哥......”
  “叫哥哥。”
  “哥哥......啊........嗯.........”
  乳尖突然被他的指甲掐住转了一圈，七七刚小声叫了一下，但马上想到男人的话，及时把叫声变成了呻吟声，抓着他肩膀的手，指腹用力按了按。
  晚上凉风渐起，伍斯衡看着穿着暴露的女孩肩膀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，就带她往回走。路上，他发现她走路有些一瘸一拐，低头看到发红的脚后跟，眉心微挑，没有任何预兆地弯腰把她抱了起来。太突然，七七拿在手中的棒棒糖不小心掉在了地上，伍斯衡停下脚步低头看着有些许惊慌的女孩，嘴角轻扯，“要受惩罚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