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章处理

  肖磊把她送回家后不知去了什么地方，肖涵累了一天早早就睡了，因为知道明天过后必定是会忙到没时间睡觉的。
  第二天一早，肖涵毫无意外地成为了网络热搜的第一。一时间“肖氏千金”、“富二代星二代”、“小秦瑶”、“带资进组”、“裙带关系”……好的坏的全都成了相关热搜词。
  陈云真打来电话说上午和下午的行程全部取消，公关部已经忙到电话和网络系统瘫痪，任何表态都易引起舆论的轩然大波。
  肖涵淡淡地应了声“好”。
  直到晚上，到了昨晚说好要补录节目的时间，陈云真才让司机和保镖来接她。
  “都打点好了，今晚的问题我都筛了一遍，都挺好回答的，今晚的专访播出去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。”陈云真一边说着一边递给她一份采访提纲。
  肖涵接过来，一路上都在看这些会问到的问题。
  这回的制片人不仅脑子好用知道趁机加问题，还是个老油条，把录制改成了直播，从肖涵出场开始，谈论到肖氏和秦瑶的时候，同时在线观看人数达到六千八百万。
  一场直播下来，肖涵再打开手机时，社交软件上的粉丝数已经超过七千万。网上所谓的黑料被夸肖涵的评价淹没。
  “姐姐好漂亮！”、“这才是真正的白富美”、“人间芭比”、“人间尤物”、“小秦瑶青出于蓝”等话题直冲热搜第一。
  直播结束时明广大厦外已经被上千粉丝包围，陈云真建议从地下停车场走，但肖涵坚持出去跟粉丝们打了招呼才离开。
  到家的时候陈云真跟在她后面下了车，别墅区极为安静，只有司机驾车离开的声音渐行渐远。
  肖涵开了门，转身看着身后跟进来的陈云真，见她有些局促不安，肖涵笑了笑：“陈姐，请坐吧。”
  陈云真坐到了她对面，两人沉默了一会儿，她看向肖涵：“对不起。”
  肖涵倒了一杯热水给她。
  “对不起肖涵，我也只是想借力炒热度，以往这么多年都是这么干的，以你的条件，根本就不需要实打实地靠作品啊，剧和电影拍了不是马上就能播的，要过审要排档，真等播出的时候已经不知道钻出多少新人了……”
  肖涵笑了笑：“陈姐，你的心思我都明白。但咱们合作的第一天我就说了，我绝不配合情侣炒作。”
  她盯着陈云真：“那天只有你知道我在哪间房间休息，偏偏陆琛就来给我送宵夜。你知不知道一旦被拍到被录到会是什么后果？”
  陈云真连忙摆手：“不会对你事业有影响的，你背靠肖氏，想要把负面消息压下去简直轻而易举！陆琛是新晋影帝，他最近想要转战都市情感类的作品，他经纪人找到我想要合作，肖涵，这真的是很好的机会啊。”
  “所以，”肖涵放下手中的杯子，“你也拿我肖氏的公关部当自家后院？我有没有说过我的工作，我的事业我想要自己打拼？肖家的一分一毫都是我爸辛苦建立，我哥辛苦守护，你以为是可以随便用的吗？”
  陈云真从来没见过肖涵这么严肃冷漠的样子。
  她一向大大咧咧风风火火，工作忙碌时反而会善解人意，从不抱怨，从来没有这么咄咄逼人过。
  陈云真一时语塞。如果真的就此得罪了肖涵，仅凭她一句话，以后在圈子里就可以没有陈云真这个人。
  肖涵看着她的表情，紧张局促，丝毫不像平时任何事情都处理得游刃有余的金牌经纪人。
  半晌，她说：“陈姐，我能站在今天的位置，有你很大的功劳。就当我还你的情，这事就此作罢以后不提了。”
  陈云真倏地抬起头：“真的？”
  肖涵说：“但一次不忠百次不用，你把手头的工作跟公司交接一下吧。咱们的合作到今天结束。”
  陈云真一时怔住，沉默了一会儿，点点头说：“好。肖涵，即便以后不合作了，我也是真心祝福你未来能发展得更好。”
  她起身，“因为你值得。”
  肖涵一笑：“慢走，不送。”
  从别墅出来，陈云真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：“肖总，您让我说的话我都说了……”
  “她信了吗？”
  陈云真声音有些发抖：“信了。肖总我——”
  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冷漠：“如果还想继续在圈子里混，就把嘴闭紧了。”
  “好好好！谢谢肖总！对不起对不起，是我一时鬼迷心窍……”
  那边没有多说，利索地挂断了电话。
  偌大的办公室里，肖磊刚挂断电话，腰上就缠上了一双白皙的手。
  女人手臂的皮肤光滑白嫩，沁出的香味足以勾倒每一个男人。
  他转过身来，低头看着那张精致清纯的脸。
  林妍没想到肖磊会主动约她，自从他莫名其妙断了跟她的联系，她就很难再见他一面。她想尽了办法去参加各种高端酒会，却始终见不到他。
  很多人都开玩笑说，肖大公子或许是隐婚了，家里老婆管的严没法出来花天酒地。
  但她不相信。
  因为没有哪个女人管得住他的，没有哪个女人不怕他，更没有哪个女人跟过他之后会不爱上他。
  直到肖涵的一夜爆红，直到颁奖典礼上她看见肖涵是如何的光彩夺目，她回忆起了以前每一次肖磊抛下她的原因。
  她曾偷偷跟踪过他一次，得知他是去接肖涵就没有多想。
  可几年过去了，他身边一直都没有新的女人……
  女人的直觉向来没有道理，却又向来准到可怕。
  男人的手捏住了她的下巴，唇角勾着以往一模一样的笑：“想了？”
  两个字，足以拉回她的思绪，男人的脸近在咫尺，她不由回忆起那次酣畅淋漓的性事。
  脸蛋微红，她害羞地点了点头，主动环住了他的脖颈，香软的唇想要吻上男人。
  骤然一疼，他单手掐着她的下颌，看着没用力，却让林妍疼得脸色苍白。
  他随意松手，她跌坐在地上。
  没有半点往日的怜香惜玉，他像是没看见一样，坐到了黑色沙发上，悠哉地倒了一杯酒。
  “磊哥……是我做错了什么吗？”
  楚楚可怜，双眼含泪，任凭哪个男人见了都会扛不住地心软。
  肖磊挑眉，“你不知道？”
  林妍委屈地摇头，又可怜巴巴地凑过去，跪坐在肖磊腿边，漂亮纤细的手柔柔地抚上了男人的大腿。
  一双含春又含泪的美眸对上他的视线：“你……是嫌我脏吗……对不起……我可以……可以用……”
  男人轻笑着挑起她的下巴，“用什么？”
  拇指摩挲着她软红的唇瓣，肖磊凑近：“用这里吗？”
  林妍娇羞地点头，“我……我没有给别人口过……”
  肖磊用手背拍了拍她的脸蛋，“你知道我为什么默许你在外面打着我的旗号么？”
  林妍乖巧地摇了摇头。
  “那时候你乖巧不粘人，不争风吃醋，”肖磊笑得邪性，“而且干净。”
  林妍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望着他，声音很小地说：“第一次是跟你……我真的很庆幸。磊哥……你不要我之后，我为了讨生活，的确跟过别人……对不起，真的对不起……你别嫌弃我好不好……”
  肖磊点了根烟，“干不干净的无所谓。”
  听到这话林妍眸中一亮，“磊哥你……”
  “但在背后耍小聪明，我可就很难喜欢了。”
  听到这话，林妍后背一凉，不敢看他的眼睛。
  两人就这样沉默，直到林妍被这种恐怖的气氛吓得开了口。
  “对不起，对不起磊哥，我……我只是想试探……”
  “试探我对肖涵的心思，就买通了陈云真和陆琛的经纪人，借着炒作他俩看我的反应？一人一百万，你这也算讨生活？”
  林妍眼泪吧嗒吧嗒地掉：“我……我也只是猜测，如果不是……当然最好……陆琛家境好在圈内口碑也好，他会被说服也是因为我和他在那次颁奖典礼上聊过肖涵，他……是挺喜欢肖涵的……”
  她越说越泣不成声：“我……我知道一般人你肯定是看不上的，但陆琛的条件配肖涵足够了，如果你对她没有……那也是好事……”
  她低着头，在他面前可怜又委屈地哭着，没有看见男人脸上一闪而过的狠厉。
  他的手摸了摸她的头，“好了别哭了。下不为例。”
  得到了意料当中的安抚，林妍温婉地抬手擦了眼泪，靠近了些握住了肖磊的手，胸前的丰满则若有若无地碰到了他的膝盖。
  “磊哥……你不生气了吗？对不起……以后肯定不会了……”
  肖磊一笑，“不提了，也不是什么大事。只是以后不许再算计肖涵，你知道我的脾气。”
  林妍忙点头：“知道的知道的，你一向是把妹妹的事放在第一，这次……这次是我胡思乱想了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  一边说着，一边要像以前那样为他服务。
  但手腕被攥住，她不明所以地抬头看向他。
  肖磊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脸：“你先回去，我晚点过去。”
  林妍眸中掩不住的欣喜，却还故作羞涩地缓了两秒才告知了现在的地址。
  她走后，肖磊的手机响了起来。
  “肖总，那个女人开车走了，要继续跟着她吗？”
  肖磊灭了手里的烟，云淡风轻看着窗外漆黑的夜幕，“断条腿扔回她那乡下老家去。”
  “好的。”
  挂断电话，他起身拿起外套，正碰见门口的许骁。
  骁爷眯了眯眼：“人家十几岁跟你，至于搞成残疾？她那脸蛋扔回乡下还能有个好？”
  肖大少潇洒地穿上外套：“少管闲事啊。”
  “那你喊我来干什么？不知道老子每天都很忙？”
  肖磊揽上他的肩膀，神秘一笑：“兄弟我买了辆新车，贼帅，走看看去！”
  骁爷差点一拳赏在他脸上：“你他妈喊我来显摆你那些破车？”
  “不然？老子还能把你喊来关心你？哥们儿带你长长见识！”
  “滚蛋。”
  豪车显摆完毕，两人二话没说各回各家。
  许骁刚进门，就听见许悠然在跟肖涵打电话。
  “好，那我到时候跟导演说一下这事，放心好啦~”
  许骁走过去，许悠然正好挂了电话，满眼笑意地看向许骁：“哥你回来啦。”
  暖暖一笑，勾得骁爷神魂颠倒。
  他抱着她亲了亲，“天天串门还聊不够，这回又聊什么？陈云真那事？”
  许悠然摇头，“不是，不过话说回来，我还真没想到陈姐会犯这种错误，当初业内推荐就数她口碑最好来着。”
  许骁一笑：“只要是人就挡不住诱惑。不过牵个线还不用担责任就能赚一百万，换了谁都动心。怎么，肖涵没跟你哭鼻子？”
  许悠然眨眨眼：“你小瞧她了吧，这事对她没什么影响。我们刚才在讨论新戏的事呢。”
  “怎么个意思？”
  许悠然说：“哥，你跟肖涵相处的不多，你就记得她鬼吼鬼叫风风火火的样子了，但她是个心思很细腻的人，而且也是一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。即便陈云真日日跟她形影不离，还捧她到了一线，但肖涵其实是不信任她的。所以她走了，肖涵也不会伤心。”
  许骁挑眉，揽在她腰上的手紧了紧：“那对你呢？”
  许悠然想了想，笑着说，“她还是比较信任我的，但我也能感觉出来，有些事情她没有告诉我，但没关系啊，每个人都有隐私嘛。”
  “那她最信谁？”
  这回许悠然半点没犹豫：“当然是肖磊哥啊，肖涵每次遇到搞不定的事，第一个就找肖磊哥。这么多年了都没变过的。”
  许骁似笑非笑地凑近：“那你呢？你最信谁？”
  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颈间，她的手被带着摁到了某处坚硬。
  许悠然的脸噌地红了起来，“我、我今天不行……那个来了……”
  “乖……可以用别的地方……”
  别墅内温度迅速上升，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，而后又渐渐响起男女的低喘娇哼。
  肖磊到家时，肖涵刚把手机放下。
  正悠哉游哉地躺在沙发上看杂志，听见开门的声音连眼皮都没抬。
  “我回来了你看不见？”
  肖涵看都没看他：“回来就回来呗，矫情。”
  肖磊走过去，“你这个态度很欠——”
  话还没说完，肖涵噌地跳起来在沙发上叉着腰：“你不许说！满脑子黄色废料！”
  肖磊看她耳朵红红的，嗤笑一声：“我想说你欠打，你想的是什么？”
  肖涵耳朵更红。
  “我去洗个澡，晚上陪我看会儿电视呗。”肖磊刚转身要上楼，就被肖涵叫住。
  他回过头来：“干嘛？”
  肖涵凑近闻了闻，“你刚跟女的在一起？”
  男人一怔，狗鼻子？
  他面不改色：“瞎说什么，我一直在公司来着。”
  肖涵扯着他的衣袖又嗅了嗅，笃定地说：“有烟味，还有一点酒味，女士香水味这么明显你闻不到？”
  肖大少镇定自若：“我刚跟许骁一起来着，可能是他身上的。啧啧，他就是不老实。”
  肖涵美眸一瞪：“他敢背着悠悠乱搞？！我找他去！”
  说着就气冲冲地要往外冲，结果被肖磊拦腰给抱了起来：“人家小两口的事你跟着瞎掺和什么？许骁旗下那么多女艺人沾点香水味怎么了？”
  肖涵在他怀里挣扎：“你放我下来！我就要问清楚去！悠悠是我好姐妹，我绝对不能让她被蒙在鼓里！”
  肖磊抱着她上楼，把她扔到了她那张床上，居高临下地睨着他：“你这蹭两下的威力还挺大，再不老实别怪我不客气。”
  肖涵看见他明显鼓起的某处，没好气地骂道：“死变态。”
  “我这段时间忙，下周你生日想怎么过？要什么早点说，如果是国外的还得运回来。”
  肖涵盘腿坐在床上，“我没想好呢，也没什么想要的，要不就不过了呗？”
  “那不行。”
  她支着下巴，想了想：“想要个难忘点的生日，就比如电影里那样的，几十年以后白发苍苍了都还能记得。”
  肖磊摸了摸她的脑袋：“行我知道了。”
  肖涵嫌弃地拍开他的手，“你再送什么八百年都用不上一回的游艇就干脆别送了！还不如把那钱拿来给我挥霍呢。”
  肖磊捏住她的脸蛋：“你知不知道那游艇多贵？不识货的小白眼狼。”
  肖涵的脸被捏得像个圆圆的包子，她瞪着一双大眼睛：“想打架是不是？！”
  听到这话男人眼中一暗：“想在哪打？床上还是浴室？”
  肖涵太熟悉这眼神，秒怂地说：“我好不容易今晚能早点休息，明天还有通告，你放过我行不行……”
  肖磊爱惨了她这时而凶巴巴，又时而娇滴滴的样子，原本看她眼下的黑眼圈，没准备做什么。现下乖兮兮地求饶反倒让他不想就这么算了。
  他松开她的脸蛋，“叫声好哥哥，今天就算了。”
  肖涵怂是怂，但她自认为怂得有底线，这么恶心的称呼打死她也叫不出口，干脆一溜烟跑进了浴室，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咔哒锁上了门。
  肖磊看着浴室磨砂门上透出的曼妙身影，喉头滑动，无奈地摇摇头：“你也就这点出息了，我出去了，地上凉赶紧出来。”
  肖涵听见结结实实的关门声，微微拉开门探出脑袋，见他还真走了，不由松了口气，脱了睡袍躺到床上，一沾枕头立马就睡熟了。
  丝毫不知有人轻轻进来，替她盖好了被子，摸了摸她的头发。
  最后在额头留下一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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